国民健康深度访谈 | 温川飙：我们需要和有情怀的企业合作
2021年4月28日，由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健康时报主办，主题为“新机遇，新业态，新趋势”的第十三届健康中国论坛在北京举行。国民健康受邀参会，并与来自健康领域的众多专家学者深入交流，共同助力中国健康行业的发展。作为中医健康领域的资深践行者，我们特别邀请了四川省中医药数字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成都中医药大学医学信息工程学院院长、中医智能装备研究院执行院长温川飙院长，以及中国中医药报、凤凰网、生命时报等媒体记者体验使用小康助手机器人及脉象仪，并针对我们所关心的健康热点话题进行深入探讨。
温院长现场体验小康助手脉象仪
记者：在老百姓印象中，中医治病全靠中医师的经验，“三根指头，一把草药”，和几千年前区别不大。但是实际上，中医也在不断探索与发展。关于这一点，请您谈一谈目前中医和现代科学技术结合的发展情况。
温院长：近几年，中医药跟现代科技的结合进步明显。现在的中医药大学和科研机构，基本上都具备非常完善的生物医学研究平台，从分子层面、细胞层面以及器官层面都有非常多基于中医基本原理而开展的研究。另一方面，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研究，也是非常前沿的。比中医的辨证论治的人工智能的算法，包括穿戴设备等都有广泛的研究，而且取得了非常多的成果，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进步。
我所在的医学信息工程学院，实际上主要工作就是医工融合，用现代科技的手段和方法来促进中医药的传承，也就是总书记说的守正创新。
记者：当下较为热门的大数据、人工智能领域，对中医临床教学、科研或诊疗方面有哪些帮助和价值?
温院长：中医药和大数据的结合是天然的，名老中医在处理临床疾病的时候，是通过人脑来完成对天地人、时间、所有数据的综合处理，这个过程和我们做大数据研究的过程关注数据的关联关系，这一点是不谋而合的。在大数据环境下，我们更强调真实世界的有效性，真实世界的关联性，中医药刚好就是这样一个值得研究的对象。我们在十年前开始对中医的辨证论治的思维方式用人工智能的算法，比如说深度学习的模型，人工神经网络的这种方法，会发现其实中医的辨证论治思维也是可以数字化，也可以用算法模型去处理和解决它的。
我们坚信在未来的新医学领域，特别是大健康领域，中医药将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之前的疫情也表现出来，在不可知的疾病面前，其实中医解决问题的方法简单有效。
记者：疫情的背景下，更多人选择居家远程诊疗。那么在医学诊疗技术逐渐数字化的趋势下，您觉得未来中医远程诊疗的突破口在哪?目前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是什么?
温院长：对中医而言，望闻问切怎么样通过远程实现呢?这是一个大的挑战。中医对信息和数据的获取是整体性的，是动态化的。也就是说中医其实不太追求精准的检查检验的结果，中医是通过表征，司外揣内，通过综合的判断来判断你健康的状态。这个判断有一个核心的标准是通过大量的问诊。远程会诊的挑战就在于望闻问切本身的数据传输，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在于中医对四诊合参的这种方法如何实现远程，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实际上是中医望闻问切动态数据的获取。
刚好我身边的产品(小康助手机器人和小康助手脉象仪)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途径和方法，因为它和传统的不太一样，不是很大的仪器设备，而且是可以放在家里的，可以动态化地取到类似像脉象、舌象、面象的数据，而这个动态化的数据我相信是中医医生最需要的，这是我们下一步远程会诊应该找到的突破方式。
温院长现场体验小康助手脉象仪
记者：您体验这款新发布的脉象仪后，使用体验如何?您觉得它可以帮助解决哪些问题?
温院长：中医原来很少有这种医疗器械，特别被临床认可的医疗器械，我是希望未来进入家庭的中医诊疗设备能够被更多临床医生所接受。这样一个产品，它的好处在于可以长时间、动态地检测。另外这个脉象仪还挺有意思的，一个是它比较小巧，另外它有互动，我们通常见到的传统的脉象仪的互动是比较少的，但它这上面有一个加压的功能，通过这个互动去获得的数据更有意思，或者说更完整。
另外是它的便捷性也很好，我们每一个患者在使用的时候，操作性也非常好，容易使用。再加上这个机器人实现这种交互的过程，就可以比较完整地获得这个数据。而且这样一个人形机器人，更像一个居家的产品，更容易被老百姓所接受，所以我觉得这个产品是值得向大家推荐的。
记者：未来中医药行业在产学研将形成怎样的合作模式?或者您对中医药行业的未来有什么样的展望?
温院长：首先我觉得要做好这个产学研结合，大家需要有一个情怀，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有长时间的坚持，这个是产教融合的大前提。
第二，做科研的人更关注的是基本原理或者关键技术的突破，企业需要把这些关键技术或者基本原理通过商业化的手段打造一个闭环或者一个产品，企业需要把它放在市场上，让老百姓去接受它。
我们期待的在国家重视的条件下，会有更多的企业加入进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有情怀的，能静下心来，不是为了眼前利益来做中医、做健康的这些企业，来跟我们的做科研的人、搞教学的人一起合作，把中医产业做起来，中医药才有可能发展得更快。
温川飙
四川省中医药数字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成都中医药大学医学信息工程学院院长。中医智能装备研究院执行院长、数字化医药研究所所长，全国名老中医张之文教授入室弟子。主要从事“智能辨证论治、健康穿戴设备”等工程技术研究和产品研发。获得国家科技部重大专项等各级科研课题50余项，发表论文120余篇，研发出 “智能辩证论治中医医生工作站系统” 等60余个软硬件产品，获得专利24项。
